晨露从槐叶尖滴落时，我挣破了最后的茧壳。湿润的触角在风中轻颤，仰头望见同伴们正扇动着缀满金粉的翅膀，在蒲公英绒球间起起落落。阳光穿过我的后背——那里本该生出双翼的地方，此刻只有两道浅浅的褶皱。
"妈妈说过每只蝴蝶都是会飞的花。"我用腹部感受着草茎的震颤，细足在月季花刺间笨拙攀爬。花蜜顺着雄蕊流下来，我却够不到那片橙红色的甘甜。摔落在泥土里时，听见凤蝶妹妹的笑声像银铃般散在风里："小瘸子又在学走路啦！"
那天深夜，露水凝成珍珠缀在我残缺的翅根。槐树的影子在地上织出翅膀形状的网，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："真正的飞翔是让心变成蒲公英的种子。"月光漫过青苔斑驳的矮墙时，我开始了第一次跳跃。
用六只细足积蓄力量，在牵牛花藤上反复练习弹跳。有时会撞碎蛛网，有时会跌进积雨的蜗牛壳。直到某个霜白的黎明，我借着露台晾衣绳的弧度，像枚松果般弹向半空。风突然托住我的身体，晨光里旋转的尘埃都成了星星。
如今我常在晾衣绳上起舞，用腹部的鳞片感知风向。晾晒的碎花床单鼓起时，我便乘着布料的波浪滑向晾衣架顶端。孩子们在院子里追着泡泡奔跑，有个戴眼镜的男孩指着我说："看！那只蝴蝶在布料云朵里游泳！"
晨露从槐叶尖滴落时，我挣破了最后的茧壳。湿润的触角在风中轻颤，仰头望见同伴们正扇动着缀满金粉的翅膀，在蒲公英绒球间起起落落。阳光穿过我的后背——那里本该生出双翼的地方，此刻只有两道浅浅的褶皱。
"妈妈说过每只蝴蝶都是会飞的花。"我用腹部感受着草茎的震颤，细足在月季花刺间笨拙攀爬。花蜜顺着雄蕊流下来，我却够不到那片橙红色的甘甜。摔落在泥土里时，听见凤蝶妹妹的笑声像银铃般散在风里："小瘸子又在学走路啦！"
那天深夜，露水凝成珍珠缀在我残缺的翅根。槐树的影子在地上织出翅膀形状的网，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："真正的飞翔是让心变成蒲公英的种子。"月光漫过青苔斑驳的矮墙时，我开始了第一次跳跃。
用六只细足积蓄力量，在牵牛花藤上反复练习弹跳。有时会撞碎蛛网，有时会跌进积雨的蜗牛壳。直到某个霜白的黎明，我借着露台晾衣绳的弧度，像枚松果般弹向半空。风突然托住我的身体，晨光里旋转的尘埃都成了星星。
如今我常在晾衣绳上起舞，用腹部的鳞片感知风向。晾晒的碎花床单鼓起时，我便乘着布料的波浪滑向晾衣架顶端。孩子们在院子里追着泡泡奔跑，有个戴眼镜的男孩指着我说："看！那只蝴蝶在布料云朵里游泳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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