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阳斜斜地倚在窗棂上，教室后排那株桂树正抖落着细碎的金黄。我托着腮帮子发呆，忽然被一阵清甜的香气撞了满怀——像极了外婆家那棵老桂树的味道。
老家的桂树比屋檐还高出许多，枝干弯成个圆圆的怀抱。每年霜降前后，外婆总会搬来竹匾，招呼我一起摇桂花。我抱着树干使劲晃，金灿灿的小花便簌簌地往下掉，落在外婆灰白的发间，落在她藏青色的粗布围裙上，像是下着香喷喷的雨。
最盼着立春后的某个清晨，厨房飘来糯米的甜香。外婆系着蓝印花布的围裙，把浸透露水的桂花拌进米浆里。蒸笼腾起白雾时，她总爱用沾着糯米粉的手指轻点我的鼻尖："小馋猫再等等，要让桂花的魂儿住进糕里呀。"那时我总觉得，外婆围裙上的桂花香比糕饼还要甜。
夏夜里，桂树成了我的瞭望台。我常蜷在树杈间数星星，外婆在树下摇着蒲扇纳鞋底。蝉鸣声中，她絮絮说着年轻时的故事，月光把她的银发染成桂花瓣的颜色。有次我失手打翻针线筐，她却笑呵呵地捡起顶针："碎碎平安，正好给咱们淋淋当戒指戴。"
去年深秋回老屋，桂树依旧开得热闹。我学着外婆的样子摇落桂花，却发现竹匾重得提不动。风掠过空荡荡的院落，恍惚看见她站在桂花雨里，围裙兜着满怀金黄，皱纹里漾着暖暖的笑意。
秋阳斜斜地倚在窗棂上，教室后排那株桂树正抖落着细碎的金黄。我托着腮帮子发呆，忽然被一阵清甜的香气撞了满怀——像极了外婆家那棵老桂树的味道。
老家的桂树比屋檐还高出许多，枝干弯成个圆圆的怀抱。每年霜降前后，外婆总会搬来竹匾，招呼我一起摇桂花。我抱着树干使劲晃，金灿灿的小花便簌簌地往下掉，落在外婆灰白的发间，落在她藏青色的粗布围裙上，像是下着香喷喷的雨。
最盼着立春后的某个清晨，厨房飘来糯米的甜香。外婆系着蓝印花布的围裙，把浸透露水的桂花拌进米浆里。蒸笼腾起白雾时，她总爱用沾着糯米粉的手指轻点我的鼻尖："小馋猫再等等，要让桂花的魂儿住进糕里呀。"那时我总觉得，外婆围裙上的桂花香比糕饼还要甜。
夏夜里，桂树成了我的瞭望台。我常蜷在树杈间数星星，外婆在树下摇着蒲扇纳鞋底。蝉鸣声中，她絮絮说着年轻时的故事，月光把她的银发染成桂花瓣的颜色。有次我失手打翻针线筐，她却笑呵呵地捡起顶针："碎碎平安，正好给咱们淋淋当戒指戴。"
去年深秋回老屋，桂树依旧开得热闹。我学着外婆的样子摇落桂花，却发现竹匾重得提不动。风掠过空荡荡的院落，恍惚看见她站在桂花雨里，围裙兜着满怀金黄，皱纹里漾着暖暖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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