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桂花树随风摇晃，细碎的金黄花粒簌簌落在石桌上。我捧着半块豆沙月饼蹲在门槛边，看见隔壁王爷爷又坐在葡萄架下，他布满皱纹的手正轻轻摩挲着褪色的搪瓷杯。远处的鞭炮声像糖葫芦串似的此起彼伏，可他的竹椅旁始终空着个板凳。
月亮像浸在清水里的汤圆，慢悠悠浮上柳树梢。王爷爷从傍晚就开始忙活，蒸好的螃蟹在笼屉里冒着热气，青瓷盘里码着切得整整齐齐的莲藕，最中间摆着块被掰成两半的月饼——缺掉的那半去年就被他收在铁皮盒里了。我听见他对着手机说了好几遍"路上注意安全"，可电话那头的叔叔总说高速路堵得厉害。
蛐蛐在墙根底下拉起了二胡，王爷爷突然站起身，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。月光漏过葡萄叶的缝隙，照见他手心里躺着个塑料小兵人，绿色漆皮都磨花了。"这是我儿子小时候的玩具..."他忽然笑出声，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小菊花，可声音却像被秋露打湿的棉絮，轻轻落在地上。
月亮升到正空时，隔壁传来瓷器相碰的叮当声。我看见王爷爷把两个酒杯都斟满了，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微微发颤。他对着空气碰了碰杯，仰头喝下时，有颗水珠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进衣领。夜风卷着零星的桂花掠过院墙，带着那声轻叹飘向遥远的霓虹灯海。
院子里的桂花树随风摇晃，细碎的金黄花粒簌簌落在石桌上。我捧着半块豆沙月饼蹲在门槛边，看见隔壁王爷爷又坐在葡萄架下，他布满皱纹的手正轻轻摩挲着褪色的搪瓷杯。远处的鞭炮声像糖葫芦串似的此起彼伏，可他的竹椅旁始终空着个板凳。
月亮像浸在清水里的汤圆，慢悠悠浮上柳树梢。王爷爷从傍晚就开始忙活，蒸好的螃蟹在笼屉里冒着热气，青瓷盘里码着切得整整齐齐的莲藕，最中间摆着块被掰成两半的月饼——缺掉的那半去年就被他收在铁皮盒里了。我听见他对着手机说了好几遍"路上注意安全"，可电话那头的叔叔总说高速路堵得厉害。
蛐蛐在墙根底下拉起了二胡，王爷爷突然站起身，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。月光漏过葡萄叶的缝隙，照见他手心里躺着个塑料小兵人，绿色漆皮都磨花了。"这是我儿子小时候的玩具..."他忽然笑出声，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小菊花，可声音却像被秋露打湿的棉絮，轻轻落在地上。
月亮升到正空时，隔壁传来瓷器相碰的叮当声。我看见王爷爷把两个酒杯都斟满了，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微微发颤。他对着空气碰了碰杯，仰头喝下时，有颗水珠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进衣领。夜风卷着零星的桂花掠过院墙，带着那声轻叹飘向遥远的霓虹灯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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